《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萧红-呼兰河传

第 一章 一 严冬一封锁了大地的时候,则大地满地裂着口。从南到 北,从东到西,几尺长的,一丈长的,还有好几丈长的,它们 毫无方向的,便随时随地,只要严冬一到,大地就裂开口了。 严寒把大地冻裂了。 年老的人,一进屋用封帚扫着胡子上的冰溜,一面说: “今天好冷啊!地冻裂了。” 赶车的车夫,顶者三星,绕着大鞭子走了六七十里,天刚 蒙亮,进了大店,第一句话就向客栈掌相的说: “好厉害的天啊!小刀子一样。” 等进了栈房,摘下狗皮帽子来,抽一袋烟之后,伸手去拿 热馒头的时候,那伸出来的手在手背上有无数的裂口。 人的手被冻裂了。 卖豆腐的人清早起来沿着人家去叫卖,偶一不慎,就把盛 豆腐的方木盘贴在地上章不起来了。被冻在地上了。 卖馒头的老头,背着木箱子,里边装着热馒头,太阳一出 来,就在街上叫唤。他刚一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走的快,他 城的声音也大。可是过不了一会,他的脚上挂了掌子了,在脚 心上好像踏着一个鸡蛋似的,圆滚滚的。原来冰雪封满了他的 脚底了。他走起来十分的不得力,若不是十分的加普小心,他

就要跌倒了。就是这样,也还是跃倒的。跌倒了是不很好的, 把馒头箱子跌翻了,馒头从箱底一个一个地跑了出来。旁边若 有人看见,趁著这机会,趁着老头子倒下一时还爬不起来的时 候,就拾了几个一边吃着就走了。等老头子挣扎起来,连馒头 带冰雪-起捡到箱子去,一数,不对数。他明白了。他向着那 走不太远的吃他馒头的人说: “好冷的天,地皮冻裂了,吞了我的馒头了。” 行路人听了这话都笑了。他背起箱子来再往前走,那脚下 的冰溜,似乎是越结越高,使他越走越困难,于是背上出了 汗,眼睛上了霜,胡子上的冰溜越挂越多,而且因为呼吸的关 系,把破皮帽子的帽耳朵和帽前遮都挂了霜了。这老头越走越 慢,担心受怕,战战兢兢,好像初次穿上滑冰鞋,被明友推上 了溜冰场似的。 小狗冻得夜夜的叫唤,哽哽的,好像它的脚爪被火烧着 样。 天再冷下去: 水缸被冻裂了; 并被冻住了; 大风雪的夜里,竞会把人家的房子封住,睡了一夜,早晨 起来,一推门,竟推不开门了。 大地一到了这严寒的季节,一切都变了样,天空是灰色 的,好像刮了大风之后,星着一种混沌沌的气象,而且整天飞 着清雪。人们走起路来是快的,嘴里边的呼吸,一通到了严寒 好像冒若烟似的。七匹马拉着一辆大车,在旷野上成串的一辆 挨着一辆地跑,打著灯笼,甩普大鞭子,天空挂着三星。跑了 两里路之后,马就冒汗了。再跑下去,这一批人马在冰天雪地 里边竟热气腾腾的了。一直到太阳出来,进了栈房,那些马才 2

停止了出汗。但是一停止了出汗,马毛立刻就上了霜。 人和马吃饱了之后,他们再跑。这寒带的地方,人家很 少,不像南方,走了一村,不远又来了一村,过了一镇,不远 又来了一镇。这里是什么也看不见,远望出去是一片白。从这 一村到那一村,根本是看不见的。只有凭了认路的人的记忆才 知道是走向了什么方向。拉着粮食的七匹马的大车,是到他们 附近的城里去。载来大豆的卖了大豆,载来高粱的卖了高粱。 等回去的时候,他们带了油、盐和布匹。 呼兰河就是这样的小城,这小城并不怎样繁华,只有两条 大街,一条从南到北,一条从东到西,而最有名的算是十字街 了。十字街口集中了全城的精华。十字街上有金银首饰店、布 庄、油盐店、茶庄、药店,也有拔牙的洋医生。那医生的门 前,挂者很大的招牌,那招牌上画者特别大的有量米的斗那么 大的一排牙齿。这广告在这小城里边无乃太不相当,使人们看 了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因为油店,布店和盐店,他们都没 有什么广告,也不过是盐店门前写个“盐”字,布店门前挂了 两张怕是自古亦有之的两张布幌子。其余的如药店的招牌,也 不过是:把那戴着花镜的伸出手去在小枕头上号着妇女们的脉 管的医生的名字挂在门外就是了。比方那医生的名字叫李永 春,那药店也就叫“李水春”。人们凭着记忆,哪怕就是李永 春摘掉了他的招牌,人们也都知李永春是在那里。不但城里的 人这样,就是从乡下来的人也多少都把这城里的街道,和街道 上尽是些什么都记熟了。用不着什么广告,用不着什么招引的 方式,要买的比如油盐、布匹之类,自已走进去就会买。不需 要的,你就是挂了多大的牌子,人们也是不去买。那牙医生就 是一个例子,那从乡下来的人们看了这么大的牙齿,真是觉得 希奇古怪,所以那大胂子前边,停了许多人在看,看也看不出

是什么道理来。假若他是正在牙蒲,他也绝对的不去让那用洋 法子的医生给他拔掉,也还是走到李永春药店去,买二两黄 连,回家去含着算了吧!因为那牌子上的牙齿太大了,有点莫 名其妙,怪害怕的。 所以那牙医生,挂了两三年招牌,到那里去拔牙的却是寥 寥无几。 后来那女医生没有办法,大概是生活没法维持,她兼做了 收生婆。 城里除了十字街之外,还有两条街,一条叫做东二道街, 一条叫做西二道街。这两条街是从南到北的,大概五六里长。 这两条街上没有什么好记载的,有儿座庙,有几家烧饼铺,有 几家粮栈。 东二道街上有一家火磨,那火磨的院子很大,用红色的好 砖砌起来的大烟筒是非常高的,听说那火磨里边进去不得,那 里边的消信可多了,是碰不得的。一碰就会把人用火烧死,不 然为什么叫火磨呢?就是因为有火,听说那里边不用马,或是 毛驴拉磨,用的是火。一般人以为尽是用火,岂不把火磨烧着 了吗?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越想也就越糊涂。偏偏那火磨又 是不准参观的。听说门口站着守卫。 东二道街上还有两家学堂,一个在南头,一个在北头。都 是在庙里边,一个在龙王庙里,一个在祖师庙里。两个都是小 学: 龙王庙里的那个学的是养蚕,叫做农业学校。祖师庙里的 那个,是个普通的小学,还有高级斑,所以又叫做高等小学。 这两个学校,名目上虽然不同,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分别 的。也不过那叫做农业学校的,到了秋天把蚕用油炒起来,教 员们大吃几顿就是了

那叫做高等小学的,没有蚕吃,那里边的学生的确比农业 学校的学生长的高,农业学生开头是念“人、手、足、刀、 尺”,顶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岁。那高等小学的学生却不同了, 吹着洋号,竞有二十四岁的,在乡下私学馆里已经教了四五年 的书了,现在才来上高等小学。也有在粮站里当了二年的管账 先生的现在也来上学了。 这小学的学生写起家信来,竞有写着:“小秃子闹眼睛好 了没有?”小秃子就是他的八岁的长公子的小名。次公子,女 公子还都没有写上,若都写上怕是把信写得太长了。因为他已 经子女成群,已经是一家之主了,写起信来总是多谈一些个家 政:姓王的地户的地租送来没有?大豆卖了没有?行情如何之 类 这样的学生,在课堂里边也是极有地位的,教师也得尊敬 他,一不留心,他这样的学生就站起来了,手里拿者《康熙字 典》,常常把先生会指问住的。万里乾坤的“乾”和乾莱的 “乾”,据这学生说是不同的。乾菜的“乾”应该这样写: “乾”,而不是那样写:“乾”。 西二道街上不但没有火磨,学堂也就只有一个。是个清真 学校,设在城隍庙里边。 其余的也和东二道街一样,灰秃秃的,若有车马走过,则 烟尘渡滚,下了雨满地是泥。而且东二道街上有大泥坑一个, 五六尺深。不下雨那泥浆好像粥一样,下了雨,这泥坑就变成 河了,附近的人家,就要吃它的苦头,冲了人家里满满是泥, 等坑水一落了去,天一晴了,被太阳一晒,出来很多蚊子飞到 附近的人家去。同时那泥坑也就越晒越纯净,好像在提炼什么 似的,好像要从那泥坑里边提炼出点什么来似的。若是一个月 以上不下雨,那大泥坑的质度更纯了,水分完全被蒸发走了

那里边的泥,又黏又黑,比樱糊还靴。好像炼胶的大锅似的, 黑糊糊的,油亮亮的,哪怕苍蝇蚊子从那里一飞也要黏住的。 小燕子是很喜欢水的,有时误飞到这泥坑上来,用翅子点 着水,看起来很危险,差一点没有被泥坑陷害了它,差一点没 有被黏住,赶快的头也不回地飞跑了。 若是一匹马,那就不然了,非黏住不可。不仅仅是黏住, 而且把它陷进去,马在那里边滚着,挣扎着,挣扎了一会,没 有了力气那马就躺下了。一躺下那就很危险,很有致命的可 能。但是这种时候不很多,很少有人牵着马或是拉着车子来目 这种险。 这大泥坑出乱子的时候,多半是在旱年,若两三个月不下 雨这泥坑子才到了真正危险的时候。在表面上看来,似乎是越 下雨越坏,一下了雨好像小河似的了,该多么危险,有一丈来 深,人掉下去也要没顶的。其实不然,呼兰河这城里的人没有 这么傻,他们都晓得这个坑是很厉害的,没有一个人敢有这样 大的胆子牵着马从这泥坑上过。 可是若三个月不下雨,这泥坑子就一天一天地干下去,到 后来也不过是二三尺深,有些勇敢者就试探若臂险的赶者车从 上边过去了,还有些次勇敢者,看着别人过去,也就跟着过去 了,一来二去的,这坑子的两岸,就压成车轮经过的车撒了。 那再后来者,一看,前边已经有人走在先了,这儒怯者比之勇 敢的人更勇敢,赶着车子走上去了。 谁知这泥坑子的底是高低不平的,人家过去了,可是他却 翻了车了。 车夫从泥坑爬出来,弄得和个小鬼似的,满脸泥污,而后 再从泥中往外挖掘他的马,不料那马已经倒在泥污之中了,这 时候有些过路的人,也就走上前来,帮忙施救。 6

这过路的人分成两种,一种是穿着长袍短褂的,非常清 洁。看那样子也伸不出手来,因为他的手也是很洁净的。不用 说那就是绅士一流的人物了,他们是站在一旁参观的。 看那马要站起来了,他们就喝彩,“奥!噢!”地城叫着, 看那马又站不起来,又倒下去了,这时他们又是喝彩,“噢噢” 地又叫了几声。不过这喝的是倒彩。 就这样的马要站起来,而又站不起来地闹了一阵之后,仍 然没有站起来,仍是照原样可怜地躺在那里。这时候,那些看 热闹的党得也不过如此,也没有什么新花样了。于是星散开 去,各自回家去了。 现在再来说那马还是在那里躺着,那些帮忙敷马的过路 人,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是这城里担葱的、卖莱的、瓦匠、 车夫之流。他们卷卷裤脚,脱了鞋子,看看没有什么办法,走 下泥坑去,想用几个人的力量把那马拾起来。 结果抬不起来了,那马的呼吸不大多了。于是人们者了 慌,赶快解了马套。从车子把马解下来,以为这回那马毫无担 负的就可以站起来了。 不料那马还是站不起来。马的脑袋露在泥浆的外边,两个 耳朵哆嗦著,眼睛闭着,鼻子往外喷着秃秃的气。 看了这样可怜的景象,附近的人们跑回家去,取了绳索, 拿了绞锥。用绳子把马捆了起来,用绞锥从下边掘着。人们哦 着号令,好像造房子或是架桥梁似的。把马拾出来了。 马是没有死,躺在道旁。人们给马浇了一些水,还给马洗 了一个脸。 看热闹的也有来的,也有去的。 第二天大家都说: “那大水泡子又淹死了一匹马。” 7

虽然马没有死,一哄起来就说马死了。若不这样说,觉得 那大泥坑也太没有什么威严了。 在这大泥坑上都车的事情不知有多少。一年除了被冬天冻 住的季节之外,其余的时间,这大泥坑子像它被付给生命了似 的,它是活的。水涨了,水落了,过些日子大了,过些日子又 小了。大家对它都起着无限的关切。 水大的时间,不但阻碍了车马,且也阻碍了行人,老头走 在泥坑子的沿上,两条腿打颤,小孩子在泥坑子的沿上吓得狼 哭鬼叫。 一下起雨来这大泥坑子白亮亮的涨得溜溜的满,涨到两边 的人家的培根上去了,把人家的墙根给淹没了。来往过路的 人,一走到这里,就像在人生的路上碰到了打击。是要奋斗 的,卷起袖子来,咬紧了牙根,全身的精力集中起来,手抓着 人家的板墙,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头不要章,眼暗不要花,要 沉着迎战。 偏偏那人家的板墙造得又非常的平滑整齐,好像有意在危 难的时候不帮人家的忙似的,使那行路人不管怎样巧妙的伸出 手来,也得不到那板墙的怜阀,东抓抓不普什么,西摸也摸不 到什么,平滑得连一个疤拉节子也没有,这可不知道是什么山 上长的木头,长得这样完好无缺。 挣扎了五六分钟之后,总算是过去了。弄得满头流汗,满 身发烧,那都不说。再说那后来的人,依法炮制,那花样也不 多,也只是东抓抓,西摸摸。弄了五六分钟之后,又过去了。 一过去了可就精神饱满,哈哈大笑着,回头向那后来的 人,向那正在艰苦阶段上奋斗者的人说: “这算什么,一辈子不走几回险路那不算英雄。” 可也不然,也不一定都是精神饱满的,而大半是被吓得脸

色发白。有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多时,还是不能够很快地抬起腿 来走路,因为那腿还在打颤。 这一类胆小的人,虽然是险路已经过去了,但是心里边无 由的生起来一种感伤的情绪,心里颤抖抖的,好像被这大泥坑 子所感动了似的,总要回过头来望一望,打量一会,似乎要有 些话说。终于也没有说什么,还是走了。 有一天,下大雨的时候,一个小孩子掉下去,让一个卖豆 腐的救了上来。 救上来一看,那孩子是农业学校校长的儿子。 于是议论纷纷了,有的说是因为农业学堂设在庙里边,冲 了龙王爷了,龙王爷要降大雨淹死这孩子。 有的说不然,完全不是这样,都是因为这孩子的父亲的关 系,他父亲在讲堂上指手画脚地讲,讲给学生们听,说这天下 雨不是在天的龙王爷下的雨,他说没有龙王爷。你看这不把龙 王爷活活地气死,他这口气哪能不出呢?所以就抓住了他的儿 子来实行因果报应了。 有的说,那学堂里的学生也太不像样了,有的爬上了老龙 王的头顶,给老龙王去戴了一个草帽。这是什么年头,一个毛 孩子就敢惹这么大的祸,老龙王怎么会不报应呢?看若吧,这 还不能算了事,你想龙王爷并不是白人啊!你若惹了他,他哪 能够饶了你?那不像对付一个拉车的、卖菜的,随便地關他们 一脚就让他们去。那是龙王爷呀!龙王爷还是惹得的吗? 有的说,那学堂的学生都太不像样了,他说他亲眼看见 过,学生们拿了蚕放在大股上老龙王的手上。你想老龙王哪能 够受得了。 有的说,现在的学堂太不好了,有孩子是千万上不得学堂 的。一上了学堂就天地人鬼神不分了。 9

有的说他要到学堂把他的儿子领回来,不让他念书了。 有的说孩子在学堂里念书,是越念越坏,比方吓掉了魂 他娘给他叫魂的时候,你听他说什么?他说这叫迷信。你说再 念下去那还了得吗? 说来说去,越说越远了。 过了几天,大泥坑子又落下去了,泥坑两岸的行人通行无 阻。 再过些日子不下雨,泥坑子就又有点像要干了。这时候, 又有车马开始在上面走,又有车子翻在上面,又有马倒在泥中 打滚,又是绳索棍棒之类的,往外拾马,被拍出去的赶着车子 走了,后来的,陷进去,再抬。 一年之中抬车抬马,在这泥坑子上不知抬了多少次,可没 有一个人说把泥坑子用土填起来不就好了吗?没有一个。 有一次一个老绅士在泥坑涨水时掉在里边了。一爬出来, 他就说: “这街道太窄了,去了这水泡子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两边的院子,怎么不把院墙拆了让出一块来?” 他正说着,板墙里边,就是那院中的老太太搭了言。她说 院墙是拆不得的,她说最好种树,若是沿着墙根种上一排树, 下起雨来人就可以攀着树过去了。 说拆墙的有,说种树的有,若说用土把泥坑来填平的,一 个人也没有。 这泥坑子里边淹死过小猪,用泥浆闷死过狗,闷死过猫, 鸡和鸭也常常死在这泥坑里边。 原因是这泥坑上边结了一层硬壳,动物们不认识那硬壳下 面就是陷阱,等晓得了可也就晚了。它们跑着或是飞者,等往 那硬壳上一落可就再也站不起来了。白天还好,或者有人又要 10
按次数下载不扣除下载券;
注册用户24小时内重复下载只扣除一次;
顺序:VIP每日次数-->可用次数-->下载券;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艾芜-山峡中.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穆时英-白金的女体塑像.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穆时英-上海的狐步舞.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柔石-二月.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施蛰存-鸠摩罗什.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施蛰存-梅雨之夕.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张天翼-包氏父子.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废名-桥.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丁玲-韦护.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丁玲-莎菲女士的日记.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丁玲-水.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八章 散文(二)林语堂《谈中西文化》.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八章 散文(二)林语堂《论幽默》.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八章 散文(二)林语堂《方巾气研究》.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八章 散文(二)林语堂《中国文化之精神》.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八章 散文(二)夏衍《包身工》.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七章 鲁迅(二)灯下漫笔.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七章 鲁迅(二)故事新编.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七章 鲁迅(二)“友邦惊诧”论.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二十章 戏剧(二)李健吾《这不过是春天》.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萧红-生死场.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蒋光慈-丽莎的哀怨.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十四章 小说(二)蒋光慈-短裤党.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二十章 戏剧(二)夏衍《上海屋檐下》.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二十章 戏剧(二)夏衍《法西斯细菌》.pdf
-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资源(阅读文本)第二十章 戏剧(二)夏衍《芳草天涯》.pdf
- 《普通话》课程授课教案(讲稿)普通话(A)教案.doc
- 《普通话》课程教学资源(PPT课件)普通话教程的基本结构(完整讲稿,共八部分).ppt
- 《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学课件(PPT讲稿)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中办发〔2012〕14号).pdf
- 《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学课件(PPT讲稿)应用文写作绪论.ppt
- 《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学课件(PPT讲稿)最权威的党政机关公文格式国家标准(含式样).pdf
- 《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学课件(PPT讲稿)党政机关公文写作(通知、通报、通告).ppt
- 《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学课件(教案讲义)第一章 绪论.doc
- 《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学课件(PPT讲稿)第三章 事务文书(调查报告).ppt
- 《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学课件(PPT讲稿)第三章 事务文书(计划、总结).ppt
- 《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学课件(PPT讲稿)第二章 党政公文 第六节 报告、请示.ppt
- 《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学课件(PPT讲稿)第二章 党政公文 第一节 党政公文的基本知识 第二节 党政公文的行文规则.ppt
- 《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学课件(PPT讲稿)第二章 党政公文 第三节 党政公文的格式 第四节 党政公文写作者的素养.ppt
- 《应用文写作》课程教学课件(PPT讲稿)第二章 党政公文 第七节 函、纪要.ppt
- 《教师口语》课程教学课件(PPT讲稿)教师口语专题讲稿(共五章).ppt